第15章 细雨斜风 露华眉尖

        石碑若是有灵,一定不会预料到忽然见证了一场大胆奔放,又炽热轰轰烈烈的共订鸳盟。

        激情过后的恋人相互依偎着,窃窃私语,窃窃嬉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石碑底座上沾染的粘腻液体,终究记录下方才令人耳热心跳的一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疼不疼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点点,无妨。人家不怕这点疼。”倪妙筠缩了缩脖颈,终究忍不住心头喜悦,以及想把所有心思都与情郎分享的冲动,娇声道:“滋味比从前想象的还要好上许多,再疼十倍百倍也值得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美人抬头仰视,她初尝情爱滋味,一颗心就像蜜里调油,浓得化不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对怜惜自己,又领着自己进入新天地,亲尝无边乐事的情郎越看越是喜爱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回以一笑,他深知待女子有多好,女子就会给予数倍的回馈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况都是精挑细选的好女儿家,个个重情重义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看美人爱慕之情溢于言表,还是生出几分得意来:“这才第一回有颇多顾忌,今后的滋味才叫好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胆说起私房话儿,倪妙筠一时又觉羞涩,可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人家第一回就这么放肆,会不会……会不会…太浪了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家人不必顾忌这些,又不是满嘴污言秽语惹人作呕。”吴征轻拍着滑润润的翘臀道:“方才你的样子可美,比平日都要更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怪怪的姿势,丑死了,哪里美。”倪妙筠忸怩不依,她可从未将欲与美联系在一起过,对吴征说的话大是不以为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很美的!”吴征斩钉截铁道:“妙妙是第一回,要分心的地方太多才不曾留意。今后情欲交融自会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情欲交融四字让倪妙筠脖颈又粉了起来,心头却是怦然直跳。

        方才那一回激情她自觉滋味绝佳,但吴征既会这么说,必然有他的道理,也必然会有滋味更美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人家不是要否认你。”倪妙筠咬着唇瓣,目光有些散乱道:“只是从前见了不少这些事,不瞒你说,在迭轻蝶府上都算是好的。嗯,简直是我见过最好的一回。迭轻蝶的模样可不逊任何一人,但是看起来也没见多好,跟美更是扯不上边。要是那些土匪,山贼,哎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~~”吴征拖了个长音,回环的手臂向上一滑搂住两颗笋乳道:“旁人的事我管不得那么多,只管妙妙。美不美?当然了!尤其是贝齿咬着唇瓣,拼了命地用力紧绷,眼睛想看又害羞,合上又舍不得看不见情郎的模样。我是看了又看,越看越爱,妙妙有百态,欢好时的样子可美得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呜呜呜,又来欺负人家。说的什么昏话……乱说话,不许乱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被吴征说得大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虽已过花信年华,却是情窦初开,被吴征几句露骨的话说下来,小心肝紧张得扑腾直跳,仿佛全身毛孔都缩得紧紧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被如此直白地赞扬,又忍不住想要听得更多,知道更多情郎的心思:“那你告诉人家,哪里最好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是黛眉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唔?”倪妙筠想了很多种答案,但情郎说出来的还是大出意料之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诧异地抬起头,见吴征含笑的眼睛正等着她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对视,美人不解道:“是什么缘故?”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并非觉得自己的黛眉不美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双眉在女子中罕见地浓密,却又不显粗厚,正是两道绝佳的小山眉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当下金风玉露,吴征居然说的不是平日掩藏在衣物之下的妙处,倪妙筠意外之余,又倍感期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眼睛是心灵之窗,若非刻意隐瞒,所思所想从眼睛里都能看出来。”吴征忍着笑道:“妙妙老是闭着眼,只能从黛眉里分辨出一二,当然是黛眉最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……”倪妙筠哪曾想到是这般缘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处子新破,娇羞无限,欢好时固然乐在其中,可光是婉转娇柔的呻吟声都已臊得心慌,又哪敢时时与吴征对视?

        偶尔垂目低眉,更多双眸紧闭。

        目不能视物之时,仅凭感觉的滋味也分外美妙,仿佛美食入口时不由自主地合上双眸,方能全心细品口舌生香。

        爱郎不说话,只含笑看着自己,两根手指却在大奶子上沿顺着鼓胀,一描一描地划着弯弧,似在描画着自己的两道小山眉。

        双眉再生动好看,又怎比娇躯其他妙处?

        吴征分明是说些话羞自己来着,想瞪他一眼,现下柔情蜜意全然凶不起来,这一眼只把满心娇嗔浓情火热热地喷薄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二指之尖,抹过的滑肌嫩肉美妙难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对笋乳不仅美观,更是有种奇异的软而不绵,兼具丰弹的手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加之乳晕与蕊珠浑然天成之美,实令吴征爱不释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香风撩人,春雨不冻,鲜花渐红,杯酒已浓。”吴征把玩着两颗笋乳随口吟哦,正是大赞美人如今心有所属,情窦大开时的可人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心花怒放,被情郎赞一声如香风春雨,鲜花美酒,每一样都是如此美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满心欢喜,嘴上却不肯相就,樱唇扁了扁道:“谁要你尽说哄人的话,哼,好句子人家从小听得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美人可是盛国首席大学士的女儿,但吴征此刻居然豪情漫天,口无遮拦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那心境,任你再大的才子也念不出来。呵呵,现下就算你爹爹来了,也写不出这几句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吹牛。”倪妙筠拧腰扭肩背过身去,藏起了一脸笑若春花。

        却把娇躯向吴征怀里一倒,两颗美乳就这么大展大放,还让他怀抱之间,无比顺手地恣意轻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的……府上夫人真的不少,但是每一位我都花上足够的心思。”吴征陷入思绪里喃喃道:“要娶妙妙入府,不打倪大学士的主意是不成的。还好,我现下已做好了与他同席而谈的准备,不致令他对我有所不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信你。”倪妙筠豁然旋身,娇躯转了个半圈投入吴征怀里,道:“我相信你。府上没有不着调的姐妹,你待我也是一片赤诚。说起来你肯让人家进吴府,是人家福分与幸运才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话可不像你会说的。谁告诉你的?”美人这一旋身,落在掌中的大奶子滑不溜手地脱了开去,只留下满手香润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盘坐的双腿则享尽无穷艳福!

        大腿内侧与小腿肚子与两瓣丰臀原本就粘在一处,那臀儿随着娇躯在腿上一旋,软弹爽滑的嫩肉又挤又磨,简直销魂蚀骨!

        “人家悄悄问过雁儿。她说你们订下终身那一晚,你便说得很清楚,吴府都要经过重重筛选,轻易入不得门,嘻嘻,这个深得我心。咦?”倪妙筠抬头与吴征对视,又是娇嗔,又有些难掩的得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她正说话间,那颗圆润的龟菇悄无声息地抵上了小腹。

        勃胀的龟菇都已热乎乎地坚硬无比,正是情欲又动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心虽娇羞,亦复窃喜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己娇躯能轻易勾起情郎的欲望,是足以自傲,又芳心可可的美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雁儿都问过了?”吴征笑吟吟的,美人会去问人问事,句句不离吴府,自是回了紫陵城后就当是吴府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能得一名绝色倾心相爱,着实让人志得意满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捏了捏美人的鼻子道:“还问了谁,问了什么,从实招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了,其他真没有了。”美人频频摇头道:“当时你昏迷不醒,人家借着尚能探望,匆匆忙忙问了几句。从此就被禁足在家,哪里还能问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在亲近之人面前实在不善做伪。

        慌张的眼神,惊恐的大眼睛,絮叨的话语,全都大异平常,一下就让吴征瞧了个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嘿嘿,竟敢说谎……唉?”

        春夜的天气晴雨不定,方才轻云蔽月,忽然就下起雨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朦胧的烟雨打在桃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,虽一派烂漫,尚且赤裸着的情侣却没法再待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拾起衣服着头一套,抱着倪妙筠起身后又将她的衣物在身上一遮,就这么漏着风向天阴门跑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吃惊不小,更加心慌,所幸没被吓坏了头不敢惊呼出声,只手腿死死盘着吴征,埋首在他肩侧,像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。

        空荡荡的屋瓦,不言不语的雕梁,不动不弹的画栋,怒目的金刚,低眉的菩萨,一一在身边飞梭而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觉得它们全都活了过来,似对有伤风化的出格之举暗暗摇头,却又似乎在为一对爱侣终成眷属而欣慰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段不长不短的路跑得惊心动魄,离院舍越近越是担心受怕,那里住着太多耳聪目明的高手,这般模样若被看了去怎生得了?

        可心跳声扑腾扑腾有如擂鼓,个中刺激之处生平仅有——即使面对霍永宁与丘元焕时的绝望,也远没有现下仿佛全身都纠在一处的紧张。

        坏就坏在被爱郎抱起时四肢自然而然就缠紧了他,高挑的娇躯就这么挂了一路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埋怨也好,责备也罢,此时万万不敢,颇有骑虎难下的煎熬与刺激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奔至此处脚步声越发地轻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风又萧萧,雨又飘飘,春中之时林木枝繁叶茂,雨打嫩枝新叶之声若有若无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抱着高挑又丰润窈窕的美人,居然落脚声宛如雨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是轻功又进一步,还是美人太过轻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略一停步,凑在偎依着自家肩头的美人耳边道:“去你院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心中一喜,极为简单的一句话,却升起心意相通时那股无比的甜意与喜悦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原本只以为今夜是一场约会,压根没想到美人如此大胆,如此热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却不同,她既下了决断,也会有所准备,当然去她的院子更为适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快快……你轻些呀……”倪妙筠咬着唇瓣,大眼睛贼兮兮地左右一张望,悬着的心才稍稍放回些许,又催着吴征赶紧离开是非之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拔步便行,动作比先前还要迅捷,却在口中喃喃道:“这么快不知道会不会漏出异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……莫要再吓人家……”倪妙筠又羞又急,亮出银牙在爱郎肩头轻轻咬了一口以示惩戒。

        眼见小院越来越近,紧张得不由嘴上念叨:“快点快点快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不及去开院门,也不敢吱呀声打扰了安静香甜的夜晚,吴征足尖点地直接翻过院墙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的轻功比吴征的还好,可腾空而起时她几乎惊叫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声卡在喉间,待落了地才长长吐出。

        新落成的小院,却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,足足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这里,一颗心才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又觉一切都像天有注定,本已毁去的院子,吴征带着她腾云驾雾般跃入空中,落地后院落又凭空变了一处,和从前的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说卧牛山上倪妙筠一颗芳心全扑在吴征身上,正是这里,让美人早已充塞满腔的爱意再止不住,全然满溢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礼义廉耻,媒妁之言,一切都不再重要,没有能与吴征一体连心更为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桃林里私定终身后回到小院,虽早已料到,也做好了准备,依然有恍若隔世之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四肢将爱郎缠得更紧,他也拔步就向后院浴房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切不需多言,早已心意相通。

        浴桶里不仅有舒适的温水,桶旁还有两套准备好,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衣物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有些诧异,却不及细想,双手一撩便把倪妙筠脱得精光溜溜,再脱下自家长袍,两人一同沉进水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被温水一泡,倪妙筠脸上最后一丝不安也褪去,似是在水中甚是惬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懒洋洋地抬眼与吴征目光一碰,才见爱郎眼角里的戏谑之意,不由大窘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路回到院子,个中刺激之意早让自己情潮涌动,披搭在身上的衣物更是四处漏风,四肢缠着他的姿势更让幽谷全无遮拦。

        风儿拂过赤条条的下身,光想想都让人害羞,初尝禁果的幽谷哪经得这样的刺激?

        湿淋淋的花露充盈花径,盘腿于爱郎腰际的姿势又让洞口张开一条蜜裂。

        行了一路,担惊受怕了一路,露水也滴了一路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些事可以你知我知,却不能宣之于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早已察觉却忍着一路未说,但现下他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羞恼地别过脸去,哪里还敢与吴征对视?

        忽然想起这算不得大事,日后还是两人之间旖旎无端的小秘密。

        往年陆菲嫣的秘密才是无法与任何人说,个中苦闷难言不堪回首,种种苦衷纠结,吴陆当真共同经历许多艰难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军中营帐时他面对顾盼所言实是真情实意,今夜也更能体会一层其中为难之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么一想,心中微泛酸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府中佳丽如云不说,每一位与吴征之间都有过轰轰烈烈的过往,连瞿羽湘这样因意外入府的都显别样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与吴征转战千里共历生死,更有卧牛山上一段荡气回肠的携手御敌,可比起姐妹们也不算高过了谁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正因如此,连自己与吴征的经历都不能独占鳌头,吴府里才显情比金坚,牢不可摧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胡思乱想间,吴征的大手已在她娇躯上来回抚摸,耳中传来他浑厚的男音道:“香皂比起我的手,哪个更好些?”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小心肝又是突突一跳,想起此前情动如潮时说出火热热的心里话,一时娇羞。

        又觉吴征的大手虽粗糙,触感远不及香皂的润滑,可血液流动,情感发自于内的火烫却远非香皂所有:“都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?我这么差劲么?”吴征方一皱眉做懊恼状,很快就忍不住笑意,双手牵着倪妙筠的柔荑抚在窈窕玲珑的娇躯上道:“那么,敢问一句,倪仙子用香皂沐身,将香皂当做在下之手时,是怎生一副模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!”倪妙筠终于娇呼出声,羞态四溢的浓浓鼻音香糯贯耳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起自己思念他之时,两手抚摸着雪玉般的身体,不多时便骨酥腿软,肌肤上满布红潮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模样在吴征身边想起来更加羞人,以至于居然有了股心悸般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这样么?”吴征把着倪妙筠的柔荑,以掌沿刮过乳廓,纤纤五指撩拨琴弦一样拂过蕊珠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手腕翻旋从乳峰中央一路往下,掠过细长的脐眼没入两腿之间,却只若有若无地搔着大腿内侧,仿佛彷徨不知所往:“然后呢?该往哪里去,怎么去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好坏……”语声越发浓甜,倪妙筠手腕一振脱开吴征的控制,一手向后捉住硬挺的肉龙,一手探指在蜜缝里拨弄着道:“人家没有!第一次要给你,人家自己都舍不得碰。所以,真的只是沐浴干净而已,并没有,并没有刻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妙妙……”吴征万万没有想到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前听美人诉说沐浴时的思念与绮念,料想她忍不住自渎一番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对此极有兴趣,一想美人在自己纤长的手指拨弄之下婉转呻吟,定然是说不出地诱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不想倪妙筠即使绮念重重,仍守分寸,不由心中大是感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更觉倪妙筠捉住肉龙的小手虽在旋转,倒也是浆洗的意思更多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完完整整,方才你开心么?”倪妙筠满面娇羞,又难掩得意与满足,目光上挑,与吴征一碰便即逃开。

        片刻后又流转而回,一触又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生之荣幸。”吴征闭上双目,享受着美人将自己胯下洗净。

        虽非刻意,可柔软小手轻抚弹拨,细致入微,同样滋味绝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现下洗干净了,咱们穿好衣衫回屋去。”两人约会之前都已沐浴过,只消洗净了胯下,身体并无污垢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轻轻一点,裸着娇躯跃出水面翻出浴桶。

        透明的水流自她娇躯上飞珠碎玉似地滴下就已绝美,更不说美人踮着足尖,落地时玉乳摇摇,直让吴征看得呆了:“你方才说了,在床上更舒服,还有许多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许多姿势……人家先回去等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裹胸,对襟,外衫,款式颜色自是上上之选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饶有兴致地旁观,美女穿起衣服来一样地优雅好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也没能发现这些衣物有甚十分特异之处,不知道倪妙筠非要穿上衣衫究竟是何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穿戴整齐轻燕般翩飞离去,吴征才爬了起来,抖开倪妙筠为自己准备的干净衣物。

        依着自己身材裁剪的士子服当价值不菲,但也只是件普通衣物,看不出更多东西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天阴门的女子想必是清静寡淡久了,都有这么些奇奇怪怪的癖好?

        着实叫人捉摸不透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摇摇头也穿戴整齐,踏着月色回到正屋。

        屋门未关,倪妙筠俏生生地立在门口等候,见吴征来了目光又见躲闪,嘴角边还似有隐忍得十分艰难的甜甜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情知有异,但到得此间,他好奇之心早已尽去——美人既然有所准备,让她尽情为所欲为便是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居然有所准备,更是喜上加喜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看着吴征走上门前阶梯,双臂向前张开,正是索一个大大拥抱的姿势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投其所好,亦张开双臂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十分期待美人的情趣,但仍然预料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一个轻跃投入吴征怀中,甜甜的热吻便送了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热情令樱唇紧紧吸牢,火热的呼吸与香甜的味道就此点滴不漏地送进吴征嘴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抱着动人的娇躯大享其福间,只觉美人的纤手搭上了自己的衣领。

        激情几乎在一瞬间被倪妙筠主动又极具情趣的动作点燃。

        步伐踉踉跄跄,跌跌撞撞地挨向床边,衣物被一件件地脱下,来不及的干脆直接撕碎。

        短短的距离仿佛经历了一场激战,战斗声便是一路桌倒椅歪,与热吻时吸嘬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留下的战场狼藉便是失去凭依的衣物散落一地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跌坐在床沿,美人才松开吸得几乎红肿的樱唇,回眼望去,双眸放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幡然醒悟,想必这正是美人幻想过无数次,与爱侣永结同心时的肆意放纵。

        以这样癫狂的一路为起始,才是美人心目中的灵欲交融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的呼吸急促得像溺了水,小屋里的空气仿佛被摇曳的烛火炸了开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缩身滑下停在昂扬奇涨的肉龙前,鼻翼开合,咬着唇瓣颤抖着道:“人家也要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等吴征搭话,倪妙筠已轻启檀口,将肉龙纳入唇瓣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呃……”满足的闷声几自两人口中一同发出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竭力睁着惊恐的大眼睛,似对口中物的粗硕深有惧意,又似被滚烫的高温给吓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香软的嫩舌却顺着肉柱卷起,口中也发出一股吸力,令香舌蠕动着又舔又吮,连秀气的瑶鼻也不住抽吸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慌张又满足,好似口中的肉龙正是一道滋味绝美的佳肴,需品,需闻,需尝,才能将好味道全数吃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则全是意外之喜,倪妙筠刚刚破身不久。

        现下的慌慌张张与生疏正是第一回吮舔阳物的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仅凭身体本能就已让人飘飘欲仙,更难能可贵的是居然还知道尽力不让尖锐的银牙咬到棒身,令整张樱口里一片温暖柔软,如登仙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妙妙好厉害!”

        衷心的称赞对美人而言既感羞涩,又是大大的鼓励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喘了几口气,适应了口中的粗大之后便嗫喏着徐徐吞入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技巧生疏,更只能吞入半只便无力再含吮更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龟菇被香舌托举着滑向深处,两颊的嫩肉也在不住挤压包裹。

        更兼吴征看她小心又卖力得额头沁出香汗,脸上全是满足的喜悦,极强的快感同样直冲脑海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吞入到可以承受的极限便又缓缓吐出,抬眼有些委屈道:“人家慢慢学,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已经好厉害了!呃……”吴征刚想宽慰一番,却见美人楚楚可怜地吐出香舌,有些笨拙地绕着龟菇打转,偶尔还在马眼上下舔上几回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香舌红润软糯,映着狰狞的肉龙,香甜多汁地发出滋滋水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切都是自己最喜欢的,光看便已大饱眼福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况倪妙筠虽生疏,却有天生的美妙身体,令吴征一阵阵地发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玦儿说你喜欢……”倪妙筠知道吴征有所疑惑,怯生生地悄然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句话直说的满脸飞红,连这般私密的事情都已说上,可见吴征昏迷时倪妙筠前前后后问了多少事,又问了多少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难怪这一趟出行途中,冷月玦羞了她好几回,她每一回都惊慌得很,还不太敢还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喜欢,好看得我都不懂怎生形容。”吴征越发兴奋,龟菇又涨了一围,生生将美人正欲含入龟菇的小嘴更撑开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~”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小口小口地吃着,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流转若有所思,分心二用时幼细的舌尖在马眼处一啄一啄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只觉有种天然去雕饰的快感,且没了刻意的技巧,倪妙筠香舌原本的触感就越发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与她的大奶子一样,这只香舌极绵,极软,即使先前曾卷握着肉龙,仍然是绵绵软软。

        常言道如躺云端,吴征只觉肉龙此刻便是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她的香舌算宽,顶端却又像颗米粒般尖细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此刻不知为何忽然走神,无意识般憨态可掬地舔着肉龙。

        宽而绵软的舌面挑拨过龟菇沟壑,尖细的米粒点在马眼,全不自知的动作也让吴征一颤又一颤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压抑着情潮,享受着美人的第一次口舌侍奉,亦耐心地等待她回神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见倪妙筠美眸流转,片刻后似在梦中惊醒,“啊哟”轻唤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慌忙抬头,正见吴征含笑的目光正细细打量着她,似正在欣赏半截红润香舌舔在龟菇上的无边媚态与荡漾浪意,并无半分不满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面色一红,居然并无半分歉意,反而停下香舌的挑逗,撅了撅红唇,半羞半恼道:“那这样,你一定也很喜欢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曲折的腰肢直起,将胸前一对妙物高高挺耸,犹豫豫,颤巍巍地挨近吴征胯间,将硬翘指天的肉龙夹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咝……”吴征骨酥腿软几乎坐不住而后倒,忙不迭地将手一撑方才稳住身形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身具一对笋乳,若说先前的口舌侍奉是如躺云端,现下便是伸出水云之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温热的乳肉挤住了肉龙,美人尚未有任何动作,可她剧烈的心跳震颤着大奶子,这对绵软得仅凭呼吸便能震颤的大奶子便轻又剧烈地颤动,挤着肉龙颤动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不仅如此,笋乳的形状天生便显高耸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对插云双峰夹了上来,傲然地挺立着,其形之美连吴征看了都目眩神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不是……喜欢这样?”倪妙筠双手捧着美乳下沿托起,丰盈的乳肉便向中央鼓胀着夹紧。

        恼意渐去,满满都是回忆,在山谷水道摔落时寻找到了他,又何曾想到他正在做着那般羞人的事?

        又何曾想到有朝一日,自己心甘情愿地以同样的姿势取悦于他?

        微微颤抖的身体告诉自己有多紧张,多羞人,可是肉龙越发浓重的男儿味道从鼻翼里向心里钻。

        雄烈,而迷人,几乎把心尖都烫得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的上身已向后倒弓,让肉龙卡在沟壑里的角度更加贴身,也让大奶子耸挺得更高,更诱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喜欢,每一回都会喜欢,喜欢一辈子。”吴征牙关打着颤,视线里美人弓腰大幅度地前后摇摆着娇躯,将肉棒挤在怀中摩挲。

        虽是第一次,凭着一双色香味俱全的诱人美乳,吴征所获快感之强已出乎意料:“还想要更多……妙妙该懂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人家尽量。”倪妙筠樱唇一扁,恼意又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家当然懂他想要什么,喜欢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倒不是冷月玦那里问来的,而是跌下桃花山谷时第一眼见到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幕深深刻在美人的脑海里,不仅是太过吃惊,也因那一幕美得令人心醉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一低螓首,当肉龙自沟壑里穿梭而出时伸舌一点一卷,似牵引着龟菇将它纳入口中。

        笋乳紧夹,香口含吮,销魂之处让吴征遂了心愿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以手抚乳几番推送,又吐出龟菇,微扬着螓首目光上移,夹棒之际奋力吐出香舌,只在龟菇钝尖上打着转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喉间嘶吼出声,无论美乳夹棒还是香舌舔扫都是他的心头好,两样齐来并非没有试过,但倪妙筠居然无师自通,实在喜出望外。

        料想美人既然探明自己所爱,这才突发奇想合二为一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倪妙筠上移的目光满是询问之意,但一见吴征的模样便难掩得意,露齿一笑道:“人家这样侍奉,什么丑态都露了,哼,你却最喜欢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丑的是我,妙妙哪里都美。”吴征大赞一句,贪看得目不转睛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见捉到了爱郎痒处,又见他坐立难安面目都憋得有些狰狞,正是情潮积聚得不到宣泄时的万般难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心中一喜,不敢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双长腿发力跪稳,双手捧乳将怀间的棒儿夹得紧紧实实,才又抬起头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吐着舌儿舔舐着龟菇,吴征则情不自禁地伸手按在她脑后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只以眉目传情,倪妙筠一脸认真,卖力地耸动着上身以绝美又柔软的大奶子夹弄肉棒。

        越发灵巧的香舌频频颤动,每回搔中吴征的敏感点时都一一记在心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口相就时,她似是极爱以香舌绕着龟菇画圈圈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画起圈来并非一成不变,而是时轻时重,时钩时卷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她发觉在敏感点附近若有若无地掠过,总会让吴征几欲发狂,再窥准时机大力进攻敏感处时,吴征便彻底癫狂得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目放异彩,羞人的一刻也是激动人心的一刻。

        爱侣在自家身上尽情地释放着欲望,不正是两情相悦么?

        从前在折辱女子的大盗巨寇那里听到,见到许多,此刻在脑中一一回荡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强令女子这样那样的粗鲁话语,曾让自己厌恶作呕,极为反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也明白,这些也正是欢好之时的快乐源泉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不同之处,不过是强行与心甘情愿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深知自己现下多么心甘情愿,甚至隐隐间把取悦情郎当作个必须做到的大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是第一回口乳并用着服侍吴征就能让他快活绝顶,射出阳精来,倪妙筠觉得必然大有成就感,还是件值得铭记于心的大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想想爱郎在自己身体的摆弄下快活得大颤,把腥浓的液体冲在自己嘴里,倪妙筠紧张得甚至有些兴奋!

        情意已浓,做什么都像天经地义,即使羞意再甚,哪里还顾得过来?

        再说在桃林之时,他一样把自己舔吃得舒舒服服,又哪里嫌弃或是顾忌什么了?

        就要!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心中立定誓言般赌咒时,吴征便见她此前有些凝重的双目里,忽然涌出春水般的媚意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位清清爽爽的美人动了真情之时,就像干干净净的她拔出手中长剑,谁也想不到她的剑法如云如雾,如梦似幻,令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。

        摇曳的上身多姿多彩,向中央挤压的双乳耸挺得更加高傲,连那片香舌都似乎成了一柄灵动的宝剑,从四面八方袭向龟菇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她的香舌吞吐的不是寒光,而是火热热的呼吸,蒸得龟菇变紫发肿,几乎肉眼可见地一分分发胀,胀至极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妙妙……快射了……”吴征一抽一抽地打着寒噤,双腿上绷紧着块块肌束发力到了极限,却仍不停地抽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被极致的快乐快速推向巅峰之时,他百忙间嘶吼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处子新破,阳精灌口可未必愿意,也未必受得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唔……唔……”倪妙筠目中媚意越发深浓,甚至露出些许笑意来,似为即将完成一件大事而喜悦兴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将身姿伏低了些,双手加力,几将一对绵软大奶子挤成两片弯月,将棒身包裹得点滴不漏,仅留下膨大的龟菇抵在自家下颌处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低头一张嘴将它整颗含入,唇瓣正卡在龟棱圈上,沾染了香津的灵舌蝶翼般扫在钝尖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使那唇瓣嵌合得如此严密,滋滋啾啾的淫靡妙音仍从美人口中鼻腔里传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呃……喝……”吴征低吼一声,双目一瞪,被夹紧的肉棒暴怒肆虐般脉动着一涨一涨,阳精猛烈喷发!

        “嗯~嗯~”腥浓的滋味灌入口中,直冲咽喉,陡然又如期而至,倪妙筠强忍着初次的些许不适,紧紧吸住樱唇,不肯放松丁点。

        香舌的米粒尖仍不依不饶地扫在马眼上,这一招居然颇有奇效,不仅能阻挡阳精直冲喉内的不适,还让吴征爽上加爽,彻底大吼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虽已闭上双目只剩下本能的动作,脑中几乎一片空白,可心有感应。

        且香舌阻挠之下阳精不再一射如注直冲咽喉,可在口中爆开的淫靡之感令她不由哼声更浓,鼻音更糯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大射特射,直令一身酥软,气喘如牛,脉动好不容易停下才终于能发声道:“妙妙要把人榨干了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啵儿~”倪妙筠竟然艰难才能松开龟棱,似是此前吸得太紧太重,以至于有些粘在一处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这一回射得如此多,嘴角,美乳,乃至棒身上都有她樱口难以尽数容纳而溢出的残留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珍而重之,将第一回努力的成果细心地一一舔去,才抬头瞪了吴征一眼,却又娇怯怯道:“人家做得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香唇鲜红,泛出水色一样的光彩,出力太过而致微微肿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又觉她现下的模样分外娇媚,又十分心疼,托着美人腋下将她抱起道:“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大菜!”

        既是得了肯定,又是有趣,美人噗嗤一笑,躲开的怀抱起身道:“你歇一歇,我去洗干净。”娇躯上撒了不少阳精,着实让人难为情,倪妙筠起身欲雀跃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才觉久跪于地双腿发麻,打了个踉跄才稳住身形,逃也似地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洗净了娇躯,腿脚仍觉有些麻木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回到屋内的一路却走得轻盈又欢快,比之完成了一件柔情蜜意到极点的大事,这点不适全然算不得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朝屋内一探头,与吴征张望的目光一碰,笑意难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披了张浴巾内里空荡荡漏着风,此时方才惊觉。

        羞意顿起,正不知如何是好,吴征已扑了过来将她横抱而起,再度迈向床沿。

        浴巾被松开扔下,乱掷的衣物一路散落向床沿,倪妙筠心里热烘烘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为什么,这样的场景曾让她遐想过无数次,总觉就要这般激情,才是夫妻之间深爱的表现。

        与吴征的情爱则完全满足了这一点,即使没有一路抛洒的衣物,他也是自己的如意郎君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有这份遐想的转为现实,则更增一分情调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这一下有些粗暴地扯去浴巾随手一扔,倪妙筠连娇躯赤裸的娇羞都顾不得了,目中又泛出媚意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地这般厉害?”

        被情郎压在身下,鼻息相闻,肌肤相贴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奶子已被他牢牢压得实了,胯间也被那根复又火热的硬物抵住,倪妙筠躲在吴征肩头道:“掌门师姐说过,全心做一件事,结果都不会太差……人家就是想……想吃白斩贵妃鸡……吃个完完整整,嘻嘻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这下可吃得满意了?大饱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上面饱了,下……面又饿了……”倪妙筠深吸了口气,将吴征推高了些与他面对着面认真道:“今夜不要走,人家想明日和你一起出去好么?我不想藏着掖着,都是府上的姐妹,该当让大家都知道。人家……都迫不及待要和她们做姐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当然好。”吴征郑重点头,眼珠子又一转道:“但是不能吃得太撑,否则明天起来走路都别扭,她们肯定要笑话你馋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!就是如此。”倪妙筠连连点头称是。

        做姐妹是好事,可要是夜里贪欢太过让看了出来,被取笑起来,尤其是冷月玦近来处在一个极端亢奋的状态,再被她口无遮拦可实在遭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全情投入,全然没料到这番话一问一答就已憨态可掬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并未刻意挖坑,她仍然义无反顾地踩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待得反应过来,身上的情郎已笑得大是莞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,你莫要一直捉弄人家。”倪妙筠忸怩着晃动香肩撒娇,什么矜持贤淑,今夜早早就忘到了天边云外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心说一句,现下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。”吴征摸着她的脸颊,看她娇羞时低眉顺眼,着恼时嗔怨抿唇,动情时目露春光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张真情流露时生动的面容像是多绝世仙葩正因自己而绽放,于吴征而言,同样足以自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从来没有这么随意过……你这般宠我,不怕把人家宠坏了?”倪妙筠双臂一紧将吴征拉下复又牢牢相拥,呢喃着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府上每一位我都宠得要命,可没见把谁宠坏了。嘿嘿,若有本事把妙妙宠成个坏姑娘,也算奇事一件,又有什么好怕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现下当然不会。”倪妙筠哼了一声甚是不服,转眼就忍着笑羞道:“不是我不会变成坏姑娘,是你宠得还不够,多宠些就变了,不信你试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够?的确不太够。”吴征皱眉沉思做苦恼状,道:“我想想还能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心中一甜,笑盈盈看着吴征,看他还准备怎生待自己更好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吴征越发苦恼道:“玉女坐莲宠过了,老汉推车也宠过了,老树盘根不舒服,临坛翠竹倒是不错,鸳鸯相合也可一试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……你你你……”倪妙筠粉拳乱捶,情急之下不知说什么才好,打了没两下,连自己也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欢好就像做菜,色香味一样都不能少,还要掌控着火候。该慢时慢,该快时快,该轻时轻,该重时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些道理倪妙筠从前其实也听过,只是从前那些粗俗不堪的话哪有吴征说的精妙?

        何况还有个贴切的比喻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一边说,一边舔舐着她扇坠似的耳垂。

        耳边钻心的麻痒直酥了大半边身子,可火热的呼吸却像是慢炖的文火,将体内的情欲一点点地催发,蒸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要做一顿好好的,让人家大快朵颐……人家很期待……”倪妙筠只觉眼皮都无比沉重,懒洋洋地不想睁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情郎从耳边吻向颈侧,虽是激起一片小粒儿,奇异的感觉既舒适又让人无比松弛,连根指头都软瘫了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会的,当然会……不仅管饱,而且管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吴征缓缓游移着攀上美乳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使平躺着以致于乳峰摊下,美人的这对大奶子依然耸挺得极高,峰顶上的一片粉嫩仍然诱人已极。

        色泽亮丽,面积极大的乳晕与精雕细琢的蕊珠在烛火下相映生辉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口含入小半只大奶子,尤其是整片乳晕都必须含在口中细细吸吮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美人蹙起眉头,听她哼出难耐又婉转的鼻音。

        乳晕更大,也意味着敏感之处更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双手揉捏着绵软的乳肉把玩片刻,便将一对大奶子挤在一处,仿佛此前倪妙筠捧乳夹棒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现下深丘沟壑里空无一物,两只大奶子合得更紧。

        峰顶一片嫣红,两枚蕊珠也似并蒂而开,绵软大奶子的轻颤令它们似有生命一般微微摇曳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看得心摇神驰,忙张嘴将它们一同含进嘴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双份的刺激,双份的快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环在吴征后背的莲臂猛然一紧,纤指大张又一扣,漫无目的地乱抓。

        胸腔深处发出抽冷气的声音,更令大奶子剧烈地起伏,仿佛在躲避吴征的侵袭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惜情郎并没半分放过她,让她缓一口气的打算。

        纵使大奶子随着胸口的剧烈下塌而陷落,两只蕊珠仍被吴征吸得牢牢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两只大奶子仿佛弹力极佳的糍糕被拉长,从笋形变作椒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哼……哼……”重喘之声在倪妙筠的鼻音里千回百转得娇柔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前松弛的全身被胸前一阵阵的酥麻激得频频肉紧,不仅如此,吴征弓腰的姿势正让龟菇贴在幽谷间。

        龟菇散发着热力烫得幽谷又软又痒,花汁滴出后自家难耐地拧摆腰肢,龟菇搅拌着花汁摩擦在乌绒间沙沙作响,正与被吃得滋滋有声的大奶子上下呼应。

        被情郎巧妙的手段挑起情欲熏蒸,倪妙筠媚意大盛。

        情郎含吮自己敏感的乳峰,近在眼前,只看一眼就觉既淫靡得小腹里都暖融融的,又甜得直入心脾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看得如痴如醉,双眸再也舍不得闭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……想要了……”处子新破不久,哪里经得这样的调情?

        一身欲焰熊熊燃烧,恨不得将整具娇躯都添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摇着玉胯,让幽谷口上动情的花肉摩挲着龟菇。

        湿淋淋的蜜肉与龟菇一碰便即紧缩,可这样的碰触仅是浅尝辄止全然不足,还让花径里越发觉得空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妙妙这般浪,今后怎生得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才不是……是……从前憋得太久……你又这样挑逗欺负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吃哪道菜还没说,我也不知怎么办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……哪有大厨不知怎么办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厨只管做菜,怎生上菜,上哪道是小二的事情。客官不说话,莫说大厨,小二也不知怎么办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……哼……那就……那就先试试临坛翠竹……若是菜色做得不好,休怪本姑娘发脾气使性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妙妙知道什么是临坛翠竹么?”“这倒第一回听说……所以才想先试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红着脸壮着胆与吴征窃窃私语,越说越有滋味,只觉以欢好比做菜大有情趣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说完之后便见吴征又现莞尔,不由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吴征的样子,一猜就知这临坛翠竹定然是个羞人到极点的姿势,否则怎会吃他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悔之无及,也没多少悔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把心尖吊到了嗓子眼,瞪大了惊恐的双眸。

        粗硕的肉棒饱蘸花汁进入自己体内,正缓缓钻探向最深处。

        空虚的花径被他一寸寸地推挤充盈,填满的快感正弥散向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娇躯又像被堵塞了一样,连脖颈处都传来窒息之感。

        紧张亦复迷离间,心中暗道:这不是最普通的么?

        临坛翠竹就是这样?

        龟菇直抵凤宫,按牢了花心软肉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俱爽,也一同出了口满足的长气。

        闭目稍停享受了下片刻的温存,倪妙筠便觉深入体内的棒儿仿佛将自己撬了起来,令臀儿与腰肢一同悬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急忙睁眼,才发现不知何时吴征已将自己一双长腿架在他肩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爱郎并非普通的跪立之姿,而是蹲了个深深的马步,嵌合的胯部才将美人的腰臀全都抬翘离床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棒儿就如一支青竹般直直地杵在朝天的幽谷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牙关颤抖,发出咯咯寒颤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姿势不仅羞人,让幽谷与肉棒的结合处展露得纤毫毕现,自家都能看得清。

        且直上直下地抽送犹如捣杵,其激烈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般姿势本会耗费大量体力难以久持,可吴征内外兼修,被他一下又一下地深捣,倪妙筠深知幽谷会被捣得如何一团泥泞难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轻……轻些……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此刻已拒绝不得,美人惊慌失措,只得娇声讨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方才可没轻些饶了我!”吴征露出个坏笑,双腿发力向上一抽肉龙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提在嗓子眼的心尖几乎都要跳了出来!

        爱郎将自己足胫架在肩头,双手拿牢了膝弯让自己无处躲藏。

        结实的双腿发力时绷起的肌束流畅好看,可也蕴含了无限的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猛然一抽的力量之大,不仅几乎将幽谷里的花肉都带出洞口,连自家娇躯都似被棒儿的抽出之力提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需同样发力,一棒反杵下来,只怕连凤宫都要给他杵坏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”惊叫声中,倪妙筠双手死死抓着床单,足趾并拢着缩在一处,娇躯更是肉紧到了极限。

        似是明知徒劳,仍想以全身力道抵御这重重一击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征狠狠抽出肉龙,龟菇即将脱离花穴时骤然一顿,却轻缓杵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唔~~”惊叫变作长吟,骈起的足趾渐渐松开,抬起的纤腰被慢慢压回,蠕动的花径又被填满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切都似无风的湖波般温柔,既让美人感到满足,娇躯也分毫无伤。

        唯独幽谷仍然羞人地朝着天,臀儿仍然翘高悬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插得那么深,整根肉棒都塞进了花径里仍不满足,还要死死地往里挤压。

        挤得臀儿都向两侧分了开来,挤得花径严丝合缝,挤得花汁都朝上溢出洞口顺着会阴与展露的后庭娇花滴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幽谷火热,后庭冰凉,美人尚未回过神来,吴征又是一抽,抽得臀瓣合拢,腰肢上抬。

        倪妙筠仿佛被狂风卷起,刚至半空,风停。

        空中的黑云又忽然压下,将她压向地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瞪大的双眸越发惊恐,也越发迷离,呼吸已全然乱了方寸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压比头一回重了些许,肉棒深埋时胯骨发出撞击的轻轻啪声,幽谷深处也被撞了一下,直撞得倪妙筠一阵抽搐。

        风再起,云又